
基本信息出版社: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页码:187 页
出版日期:2010年01月
ISBN:9787506278157
条形码:9787506278157
版本:第1版
装帧:精装
开本:16
正文语种:中文
外文书名:China After Mao
内容简介 《中国(1976-1983)(精装特种本)》收录了刘香成自1976年到1983年间驻留北京时拍摄的将近200帧照片,是改革开放初期中国人日常生活的视觉记录。彼时的中国,对毛泽东的个人崇拜结束了;工业化、现代化的时代悄然拉开序幕:西方的物质文化进入中国,人们接受着新鲜的生活方式。
刘香成的镜头抓住了社会变革的初现,许多来自日常生活中幽默与感人的画面体现了时尚与保守、舶来品与原生态并存的情景。政界领导人、知识分子、文艺界的个体影像,普通老百姓的特写,也被一一定格在画面中。这短短八年时间拍摄的照片合在一起,展现了当时的中国所走过的、从“文革”后的困境中解脱的复兴之路。拍摄这些照片的时间到现在已经30年了,今天的中国经过经济和社会改革的发展,也已经成为一个伟大的现代化国家。刘香成的照片就是中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发生翻天覆地巨变的影像记录。
这些珍贵图片最早于1983年由英国企鹅出版社出版,香港Asia 2000出版社1987年再版,同年由米兰Jaca Book出版意大利文版,第四版于1997年由M.Photo公司修订。此书是首次出版的中文版。
作者简介 刘香成,1951年生于香港,毕业于纽约市立大学亨特学院。曾作为《时代》周刊和美联社通讯员、摄影记者先后驻留北京、洛杉矶、新德里、汉城和莫斯科。1997-2006年,先后出任时代华纳常驻中国代表及新闻集团中国区副总裁。目前出任现代传播集团编辑总监及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海企业联合馆策展人。
1992年,因对苏联解体的杰小报道,刘香成与同事一起荣膺普利策“现场新闻摄影奖”。此外,他还曾获得美联社“最佳记者奖”及密苏里大学年度“全美最佳图片奖”(1989),“美国海外俱乐部柯达奖”(1991),并于2004年被《巴黎摄影》杂志遴选为当代摄影界最有影响力的99位摄影师之一。
除了本书外,刘香成还于1992年出版了摄影集《苏联的解体》;2008年,由他主编的摄影集《中国,一个国家的肖像》以六种语言全球同步发行,得到世界上150多家主流媒体的高度关注,并被伦敦《星期日泰晤士报》评为2008年度最佳摄影画册。
媒体推荐 “我多么珍视他对人民和土地的脉脉深情。他的作品朴素得像面包,明澈如水,有益如盐,新鲜如山风,勇敢如鹰,自在如无限远云。”
——黄永玉,画家、作家、诗人
“刘香成的北京之行似乎一举终结了此前西方的中国影像:他追踪这个巨大国家在毛泽东逝世之后的庞然骚动,这骚动,不但大幅度改变了中国,目下正以未知的方式与能量,改变世界。”
——陈丹青,自由艺术家
“对刘来说,中国不只是一个值得发现的真相,更是一种尚待阐明的爱。”
——帝奇亚诺坦尚尼(Tiziano Terzani),前《明镜》—er Spiegel)周刊北京分社社长
“刘香成怀着对中国人民的忠诚,给予我们的不是明信片式的中国,而是真正艺术家的敏锐、感人和真实的刻画。”
——包德甫(Fox Butterfield),前《纽约时报》 (New York Times)北京分社社长
“在即将到来的世代中,我们和我们的后辈需要回顾后毛泽东时代的中国,尝试去理解占地球上四分之一人口的中国人的经验。而我预言,刘香成这本摄影集里的图像。将比任何其他来源都能够更深地触及我们的认识。”
——理查德伯恩斯坦(Richard Bemstein),前《时代》(Time)周刊北京分社社长
“本书的质量堪称真正的无以伦比一一刘香成的照片为人们获得复杂且难以捉摸的真相提供了一条捷径。一个人要有诗人的天赋,才能用语言表达出同样的雄辩与简洁。”
——西蒙利思(Simon Leys),著名汉学家
“刘抓住了多重矛盾的幽默与讽刺,这些矛盾使得中国的现代化有趣而难以捉摸。这个集子使得刘足以与亨利卡蒂埃一布列松和马克吕布比肩。”
——夏伟(()rville Schell),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新闻学院院长,美国亚洲协会美中关系中心主任
“刘通过镜头把标准的‘西方的思索’带到了中国,却又不失中国气息,还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关心政治,这样的纪实摄影在当时的中国可谓独一无二。”
——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英国当代艺术评论家
“这是无与伦比的优秀作品,图片连同文字一起,深刻、准确地反映了当时的中国社会。”
——恒安石(Arthur W.Hummel Jrr.),前美国驻华大使
编辑推荐 《中国(1976-1983)(精装特种本)》中的作品,大都是新闻摄影,可是这个摄影集并不让人觉得那是和我们关系遥远的陈年旧报纸档案,而更像是家里非常私人的老相簿。
目录
序
自序:毛泽东以后的中国
序一:历史与摄影
序二:以人为本用影像解读历史
第四版序:伟大的照片是思想的呈现
第四版序:真相从事实之中浮现
第四版序:展示一个真实的中国
第一版自序:实事求是
正文
索引
出版后记
……
序言 在有关中国现代历史的影像中,目击政权变更的照片,并成为经典,我想,谁能与卡蒂埃一布列松(HenriCartier-Bresson)1949年京沪之行相比拟?当然,他是布列松。但如他的名言“决定性瞬间”所揭示的真理,倘若错过1949这一决定性年份,他在北京的摄影——就像他去过莫斯科或东京那样——恐怕就缺了一份无可褫夺的历史价值。
人与历史的遭遇,历史不知道,人也未必知道。临近解放前夕,当国民政府为布列松签发四十天入境签证,想必不清楚他在西方的大名,更想下到这个人的锐眼将如何见证国共两党的决定性胜败。六十年过去了,海峡两岸似乎均无意出版布列松这本中国影像专集,上世纪九十年代,欧洲人刨是出版了,封面是上海街头庆祝解放的大游行。即便长寿而多产如布列松,这份影像档案也称无可替代:在他毕生摄异国的大量作品中,往往是某一国家有幸遭遇这位摄影大师,但在1949年,我相信,是他有幸邂逅了巨变的中国,一如那一年之于中国历史的决定性。
1976年,本书作者刘香成以《时代》周刊美籍华裔记者的身份进入广州,1978年北上京城,1984年离开。这期间,他与布列松一样,没有辜负历史的幸运。但是当年的中国人,连刘香成自己,并不知道被称为“第二次解放”的1976年及此后启动改革开放的决定性年份,将成全这位西方记者最重要的作品,而这批摄于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照片,为中国的历史关头留下了确凿而丰富的见证。
自1949年到1975年,法国、英国、意大利、荷兰、日本等国的友好人士数度来到中国,走访各地,拍摄新中国的照片和电影。曰后流传西方——伊文思(Joris Ivens)于五十年代初即拍摄了苏南乡村土地革命的动人纪录片,安东尼奥尼(Michelangelo Antonioni)的《中国》(Chung Kuo-Cima)则是目击“文革”日常百态的唯一影像作品——但这些作品展示的是毛在世的年代,是在西方左翼人士眼中的新国家与理想社会:宁静、质朴、恒定,望不见终结。而刘香成的北京之行似乎一举终结了此前西方的中国影像:他追踪这个巨大国家在毛泽东逝世之后的庞然骚动,这骚动,不但大幅度改变了中国,目下正以未知的方式与能量,改变世界。
我真想知道,但凡活在1949年的中国而葆蓄记忆的人,亦即我们的父辈与祖父辈,过了三十多年看见布列松镜头下的京沪,会触发怎样的感念?而我活在1976年的中国,正当年轻,如今完整看到刘香成这些照片,也竟倏忽过去三十多年。在布列松与刘香成目击中国二度“解放”的两组作品中,一切已成为绝版的历史:并非仅指照片本身,而是照片中的国家事件与社会形态均被历史吞噬,不可能重演了——1949年春,我的父亲在上海街头目击解放军入城,并在曰后改建为人民广场的跑马场聆听新任上海市长陈毅作报告,当其时,父亲哪里知道有位法国摄影家在场;而1976年深秋,我在王府井美院听取星星画展成员的讲演,又岂知几天后有位美国记者混在星星成员游行队列中,一直跟到北京市政府门前的台阶上,从马德升身后拍摄了密密麻麻围观的人。
在这两组历史照片中,没有人预知,也无从想象国家在后来的岁月中将发生何种巨细无遗的变化。举个小小的例子吧:父亲告诉我,自陈毅五十年代初调离上海之后,新任市长柯庆施全面禁止交谊舞,这一禁,近三十年,直到刘香成来到北京之际,交谊舞始得获准恢复;而当星星群体的游行镜头在西方媒体公布时,全世界没有人预见三十年后的北京布满当代艺术群体,包括欧美各国的画廊与机构。
不必描述这本影集的精彩片段,其中每幅照片带着无数细节,叙述历史。
文摘 插图:

最后一批游客离开了紫禁城,身材矮小、戴着大眼镜的满族人溥杰引导我缓步走向午门,门卫微笑着招呼我们进去。夜幕渐渐笼罩紫禁城,溥杰和我一起走向太和门。
“我曾经因为穿着佩有黄色饰物的袍子而遭到哥哥呵斥。”溥杰边说边领我走上一条壮观的深红色皇家大道。“在这儿,”他比画说,“哥哥曾和我学骑自行车。”然后,他指向另一个方向,告诉我就在那座亭子里,也是和哥哥一起,师从著名的苏格兰老师庄士敦学习英语。
在我跟中国打交道的漫长岁月中,这是一个无法忘却的瞬间:拍摄这样一个满族人的机会绝无仅有,溥杰的哥哥是清朝末代皇帝溥仪,而北京故宫这块天子的尘世领域,曾是他们短暂居住过的家。
我在共和国成立后不久出生于香港,当时它仍在英国的统治之下。我并没有在那里度过我的童年,我的父母在1954年将刚学会走路的我送回祖国大陆。我关于“玩”的最早记忆是参加“除四害”运动,为的是将食物链上的敌人赶出这个国家。(起初,“四害”指的是老鼠、麻雀、蚊子和苍蝇,后来认识到麻雀吃害虫,不是害鸟,所以就改成了臭虫。)《人民日报》1958年4月19曰的报道说,300万名北京市民花了一整天时间逮住83249只麻雀。在那个全民荒唐的时代,有人指出4只麻雀能消耗500克谷物,相当于一个人一天的配给口粮。这些就是我所受的小学教育的主要内容。我按期上交家庭作业——被我以无比热情奋力消灭的满满一火柴盒的蚊子和苍蝇,以及逮住的几只麻雀。但不管如何加倍努力,我“政治表现”一栏的成绩很少会超过“丙”。母亲被划定为“官僚阶级和平地主”,尽管她的阶级定性是“和平的”,我依然不幸地成为“黑五类”——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和右派分子——的后代。许多中国人都了解那些被划入“错误”成分的人受到了多么巨大的冲击。
“除四害”运动转移了人们对全国食品曰益短缺的严峻形势的注意。我的同学主要是解放军高级军官的后代。尽管被他们视为“阶级”异类,我仍然参加了那场狂热的“大跃进”。就在那时,我目睹了“大跃进”政策所带来的普遍营养不良的恶果:饥饿不只存在于这个国家最贫困的人当中,它就出现在我们身边。与我一起玩耍的邻家小孩由于缺乏基本的营养而四肢浮肿。浮肿的情形也发生在祖母家所有的邻居身上,他们在1954年的全民国有化浪潮中占据了原本是我们家私产的庭院。(我们家族的财产包括母亲出嫁时外祖母给她作嫁妆的
……
后记 1976年至1983年,刘香成先后以《时代》周刊常驻北京记者和美联社首位驻北京摄影师的身份,作为外国媒体唯一一位在北京的新闻摄影师,为当时的中国留下了珍贵的历史剪影。他在那段时间的摄影汇集成为《毛以后的中国》,1983年由英国企鹅出版社出版。这部作品先后再版4次,在全世界范围内享有极高的声誉。这次世界图书出版公司出版的中文版本《中国:1976-1983》,是作者在之前几个外文版本的基础上.增加了相当数量未发表的照片,全新编辑而成的。
《中国:1976-1983》中的作品,大都是新闻摄影,可是这个摄影集并不让人觉得那是和我们关系遥远的陈年旧报纸档案,而更像是家里非常私人的老相簿。一页一页的照片翻过去,温暖纯洁的微笑,辛酸忧患的伤感,水火煎熬的疼痛,都随着旧日记忆跑到我们的脸上。那些熟悉的场面发生在短短的三十年前,许多情景我们都曾经亲历。可是隔了三十年的刹那光阴往回看。那些时代感鲜明的照片却又显得恍如隔世。 有那么一张照片,擎住头顶高高天空的巨人已经石化。在巨人脚下,一个青年正伸展出他初飞的羽翼。他踩着旱冰鞋做出奋力飞翔的姿态,还带着点滞重。他并不是真的有一双翅膀,他展开的双臂却表达着那个时代既浪漫又现实的梦想,隐喻那重新起飞的伟大的中国。
有那么一张照片,农民们将收割的大白菜上汽车。汽车上两个弯着腰的身影,像极了米勒(Jean Francois Millet)的《拾穗者》(Les Glaneuses)。这遍布中国大地的坚毅而沉默的普通劳动者的影像,就像是米勒笔下的司命三女神,昭示着他们的忍耐、谦卑与忠诚。
有那么一张照片,双手托着脸的男人贴着忏悔室的窗户小声倾诉.他的身体姿态中有一种异样紧张的苦楚,而神父慈悲的脸上有画面中最明亮的神性的光。这种用光纯粹是伦勃朗(Rembrandt)式的,可是这照片分明是凡间的事情,所以又格外让人想起悲悯的无奈。
如此种种的照片在这个集子里很多,没有必要逐张讲述。我们当然知道,文字永远不可能充分表达一幅图像中所蕴含的信息,任何的评述都不可能充分阐释一张好的照片所有的内涵,无论是浪漫的诗意还是富于幽默感的隐喻,或者其他.照片本身比一切解释的语言文字都有说服力。
希望借着刘香成这部享有世界级声誉的照片集,回顾三十年前改革开放之初时中国的景观和中国人民的面貌,我们能重新回望那个时代,正确认识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