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位许多年不见的姐姐相遇了，周末的午后，两个人对着红茶说起往事。

那时候正是十六岁花季风靡全国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心底都藏着一个袁野；到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又是红十字方队中的罗钢最迷人的时候，不知道多少少女就为了一个队长去读军校。本来我也是在其中的，只是身体原因被军校无情的拒之门外。说起往事，彼此都是很兴奋，那些远去的事情似乎触手可及。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天南地北。曾经生活的小城，本来就是移民城市，孩子们长大了飞走了，家长也随着儿女离开，回到故土。回北京的、天津的、四川的、山东的说起来都是感慨，谁结婚了，谁离婚了，谁家已经有孩子了。那些曾经在记忆中满是稚气的少年，怎么在转眼间都是大人了，做人父母了？絮絮叨叨的两个女人，不停的说着，笑着，原来那些埋在心底的暗恋，那些最最丢人的糗事、大箩筐的都倒了出来，曾经的青涩和现在的成熟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我？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知道，往事终究都是往事。

那个第一次将一封折的精美的信塞到我手里、却被我固执塞回的少年，据说已经称为人父了，依然没有离开那个小城，过着平淡的生活。现在已经模糊了他的长相，只是依稀记得雪天有双亮晶晶的眼睛。那个我曾经默默喜欢多年的帅气少年，没想到居然发福成了中年男人一般。姐姐说他怎么找个这样难看的老婆啊，是的，是的。仔细看了许久人家的照片，左顾右盼觉得还是自己最好看。两个自大自恋的女人相顾大笑，原来唯女人于小人难养的话是千真万确。

想想张爱玲的犀利笔触，现在想到也不够奇怪的，谁叫她是个挑剔的女人，天下挑剔的女人都长了一双狠毒的眼睛，能够把别人的缺点不足一眼扫出，却常常忘记了自己并非完人。

吃吃的笑着，望着杯中的茶水，这么多年我还是喜欢喝红茶，因为那红色的液体让我觉得温暖。两个小女人，为回忆往事聚到一起，过完这个午后还是会各奔东西的。至少分别的时候是快乐的，因为我们记忆深处某些重合的东西充满了小小的恶作剧。

那天，应该有许多人的耳根子是发烧的，被我们评论了许久，不烧才怪。

怀念那个午后，那个午后红茶的味道，也许多年后也将成为记忆中的精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这话真的没错。

曾经喜欢的帅哥，象极了当年的乖乖虎，可惜现在完全中年人模样了，结婚发福了，人啊，为什么会老呢？最美的百惠，算是我唯一喜欢的日本人吧，现在已经是20多岁小伙子的妈妈了，再过几年我也要做母亲了吧，时间啊，流逝的太快；我们抓不住。

　　

（作者：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