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思想国》有感(一)
福堪镇初级中学 袁士杰
今读熊培云的《思想国》,自觉感慨颇多。对民族、对历史、对历史人物又有了几多思索和重新认识。
在他们身上,我闻到了久违的八十年代的气息。那是一个理性与心灵的花朵并蒂绽放的美好年代,也是一个走向思想共和国而又戛然而止的悲情年代。(p14)
那个年代,不就是胡耀邦和赵紫阳当政时期吗?对那个年代的这两个人物,我知道的比较少,正史上现在基本不提,只是说以邓总设计师为核心的第二代领导集体。邓总设计师也公开声明,胡耀邦和赵紫阳与华国锋一样,都是一个过渡,称不上一代领导集体。以邓公巨大威望,加上他对三、四代领导集体的秉力提携,在中国特色“新闻自由”下,自此无人敢公开评论胡赵二人。但据网络消息,胡耀邦为人忠厚淳朴,作风公正民主,正是他力主为刘少奇、彭德怀等一大批文革期间被冤害了的元勋老将们平反了冤假错案。在他当政那一段时期,中国的思想界还是比较活跃,也就是熊培云所说“理性与心灵花朵并蒂绽放的美好年代”。不出意外的话,中国倒真有可能走向理想的思想共和国。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西方敌对势力利用了我们的思想纯洁而又激进的大学生们,导致了国家有出现动乱的危险,所以,一条通向思想共和国的道路被戛然而止了。
“知识分子必须学会谦卑,他应该是理性的奴仆,而不是真理的化身。他反对别人做君王的时候,也必须丢掉自己心里的王冠。他必须告别内心的暴力,因爱智慧而肩负道义,但又不被政治激情所淹没,以避免朱利安班达所批判的“知识分子的背叛”。
我对这句话还是有感慨的,一是对我自己,二是对别人。于自己,即便是现在也还是如此,我也往往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暴力倾向,对于犯错误的学生和我自己的孩子,在一番义正词严、声色俱厉的严词训斥之后,难以按捺自己激动情绪的时候,免不了一巴掌或者踢上一脚。那时那刻,我也没有觉着自己有什么不当,相反,我恰恰认为我就是真理的化身,或者是持“我是为你好,打与骂都是为你负责”的暴力观念。是我自己独自如此吗?像我一样的还有很多。如熊培云所言,我们必须告别自己内心的暴力倾向,时时自我反思,方才有所改观。
于别人,我记得,多年前的乡镇干部许多还是从教育上提拔而走的。也就是说,昨天是教师,今天或许就是乡镇官员了。昨天做教师痛骂政府官员的腐败,为民生之艰难鼓与呼,今天做官员就开始很自在地享受“官员特权”,对于老百姓的抗议也毫无愧色地斥之以“刁民”,甚至也不由自主地动用公安等暴力工具镇压老百姓的反抗。其实,这不就是“知识分子的背叛”吗?
有理想的人尤其必须内心坚定,必须经得起各种无来由的谩骂。读书人一生取经,命当如此。(p16)
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难。在中国,想做一件正当的事情,必须坚定其内心,有着与各种攻击相抗争的勇气,与陈腐观念,与落后分子,与捣乱者,与冷眼旁观者,与同志中意志不坚定者。如果自己内心不坚定,又怎么能战胜自己的恐惧,又怎么能与落后势力相抗争,又怎么能帮助同志中的不坚定者呢?你说“读书人一生取经,命当如此”,我就想,我想取经,我也是这样的命吗?想想自己这样的命运,又怎么让自己不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