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病了,我赶忙打电话给老爸,座机没有人接,就打老爸的手机,叙述了病情,得到了药方,我就去储藏室看看有没有,如果家里没有,就到药店拿一点。
这是我生活中很平常的一件事。
今天,对于很多人来说,电话是生活中一件很普通的东西。坐在车上、走在路上拿出手机,和远方的亲朋好友打电话、发短信已成了一件很自然的事。寺庙里的和尚甚至拾荒者也会在空闲时候拿出来一部手机摆弄着。今天的80后、90后也许想不到,上世纪70年代,电话机在普通老百姓眼里是电影里才有的“高档”东西。
大队部里的摇把子
上小学的时候,紧挨着学校的大队部,最稀奇的就是大队部的那部嘿嘿的摇把子电话了。因为那时候我们村基本上也算是犁地靠牛,点灯靠油,通讯靠吼的“三靠村”,那玩意儿真是神秘呀。
谁要想打电话,都得先摇铃,接通总机后再转,有时打一次电话,往往要很长时间,但真正通话的时间却只有很短。
家里也有了摇把子
我刚刚上班的时候,父亲也不知道哪来的兴致,给家里也安装了一部摇把子电话。从此后,我们在外打电话就方便多了。
固定电话
1997年,市邮电局在教师节时候,对教师优惠2600初装费安装固定电话,对于多数月工资只有几百元,刚刚搬到新房居住的我来说,装部电话相当于给这个家里添置了个非常时尚的大物件。后来,学校的好多人都记住了我家的电话号码。一旦远方的亲人有事,都往我家的电话机上打,那时候我们家里可热闹啦,因为上班时间家里没人,于是就在下班的时候打,经常在将要休息的时候来电话,然后跑出去喊人接电话。有时候同事们有急事,也会借电话一用。
没有用上BP机
从电话到手机,其间还有BP机,我却始终没有有过真正拥有过属于自己的BP机。那个时候,看到别人的名片上印有BP机号码,成了一个人身份的象征。不过,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大哥大,那就更不敢奢望了。
要下乡,才买了手机
2002年4月,作为教育系统“三个代表”驻村工作队的一员,我们到郏县安良镇朱洼村下乡工作了一年。朱洼村地处偏僻的地区交接处,道路崎岖难行,要想到外面去,要么坐柴油三轮车,一路颠簸,要么步行一个小时到过路车的站牌,再坐车到郏县,换乘去平顶山的车,半路下车坐三轮车回学校。每次出行都要历经几个小时的。最晚的一次,步行到村子里,也就是晚上将近十点。村里人都很敬佩,说半路的高岗上,头一天才发生了一起凶杀案,问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当时就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别看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村里人出去打工的也不少,但是他们还是属于交通靠走、点灯靠油、娱乐靠酒的“三靠村”。
这样的情况下,我花了900多元买了一部西门子手机。当天晚上便兴奋地给一个个朋友打电话,到了村里也不断领导和家里“汇报工作”。没想到,仅仅一个星期,50元电话费没有了(那还是包月呀),这时候感觉手机不是好玩的了。结果一个月下来,一起来驻村的朋友打了将近500元的电话费,我们都很吃惊,就询问村里的人,怎么回事,原来我们所处的村子,因为前面一道高高的土岭遮挡了平顶山的信号,我们收到的信号都是许昌的,打电话都是长途,怎么会不贵哪。
现在,绝大多数人都拥有了手机,不管是天涯海角,只要一按键,马上就可以找到。我们兄妹虽然是天各一方,因为有了手机,一切都变得非常顺畅:谈工作,交流思想,像我打电话给老爸问诊的事儿,都是很平常的。
本想都到这份上了,应该是可以了吧,嘿,3G又来了。
80年代一首《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唱遍大江南北,那时候,没有想过“再过20年,我们来相会”这句话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真想象不出来,再有20年,我们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