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朋友约我外出踏青,而我却没有外出的打算。
今早儿子突然告诉我他要回老家扫墓,这让我诧异不已,一问才知道原来是为了完成老师布置的一篇作文。我笑笑不语,我已习惯不去评价儿子的做法,成长有时太需要静默。
早上喂鱼的时候,发现儿子买的小螃蟹又长大了不少,惊喜的是在鱼缸的底部我竟然发现了螃蟹褪下的壳,原来螃蟹也是要经过层层蜕变才获得重生的。
人要能如此该有多好!
记得前几天我和甜甜谈话,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她说自己从小在姥姥家长大,如今姥姥去世了,留给她的总是沉寂在哀伤中不能自拔的痛楚。我自然明白她的感受,我也是从小在姥姥家长大的孩子,那时自己像个傻小子一般淘气,惹得姥姥迈着一双小脚在后面边追边心疼地骂着。
而姑姑最终也没有战胜病痛,手术一年后便去世了。我记得最后一次去看她,她已瘦得没有人样,皮包骨头,也完全不认得我们,吃饭全靠打针管输送到嘴边,勉强地下咽。葬礼上,姐长跪不起,哭的昏死,她说姑姑走的很平静,睡着睡着就走了。我们没有去火葬场送最后一程,倒是兄弟去了,他说当人被推入火炉去那一刹那,整个人“轰然”化为火焰,悲壮而震撼。
我又一次陷入悲伤。
我总是会在梦中见到故去的亲人,而且还追着他们攀谈。有时醒来发现是梦,于是赶紧合上眼让这个梦继续。有人说梦见死去的亲人不要和他们说话,这是不好的征兆,于我,却从不放在心上。我已经迈入四十岁的门槛,不惑的年龄哪里还有太多的计较和顾虑呢?
在我看来,清明节是一个让人的思想和脚步停下来休息的日子。当一个人站在生与死的门槛,或者说当人学会站在远处观望进出这个门槛来来往往的人,我们总是能明白生与死的意义和价值。
和儿子骑行三十多里地去看望父母,我们总是心怀希望和欣喜。父母的新房子已基本完工,我去的那天父亲正和大家忙着铺水泥地面,而母亲正在给大伙弄热水。我想等过了这个夏天,父母就可以住进新房子了,我们也要为父母买新的家具和新的电器,想想,有什么能比父母的笑脸更让人感到幸福呢!
班上的冷池问我,“老师,我妈妈问我的成绩了吗?”我摇摇头,她很快便低下头开始流眼泪。我赶紧说:“有我这个妈妈在,你妈妈自然就排不上队了。”想想在班上和孩子讲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父母在,就是福!
早上母亲打电话给我,她说风大,不要来了。而父亲却告诉我,母亲老早就起来给我摊煎饼。儿子不解,问该听谁的?我再次笑笑,答案早已在我们每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