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这天早饭后,阳光异常的温暖。儿子带了他的羽毛球前边带路,我和先生,公公,婆婆一家五口人去小区的公园散步。公园里人不多,和老家的热闹比起来显得很是有些冷清,难得的清净,难得的悠闲。
我们一家老老少少走在公园里随意婉转的带有枫叶的小路上,想想婆婆在老家县城开了个小小的照相馆,一年中难得清闲一天;公公在北京画画大半年了刚回来没有几天;先生为了他的弟子们日夜迎战高考专业加试,这天真是难得的放松啊!我很喜欢这个面积不大但设计精心的公园。小溪里的水在前几日的低温下早已凝固,厚厚的冰封冻了垂柳等各章花草的落叶,化石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柳树下,躺在小路边。如果说雪花是冬的精灵,那冰该是冬的杰作了,冰随着水的深度的不同变换着深浅不同的颜色,深水处的冰是暗褐色的,浅水处的冰是瓷白的,再加上落叶的花纹,好一个精美的冰面!
儿子拿着他的羽毛球拍在冰上敲打了几下试探冰的厚度,再慢慢地踩上一只脚,又放上另一只脚。“哈哈,爷爷,奶奶恁看,我能站到冰上啦!”儿子高兴地大声叫嚷着。儿子这几天跟爷爷奶奶是特别的亲热。“哲哲,一定要当心点儿!”公公和婆婆听到孙子叫齐声说道。我知道这样的冰儿子上去是没有问题的。看着冰面上的儿子不禁想起自己儿时的冬天,冰要比现在厚的多,冰面也宽阔的多。那时候我常常和同伴们一起在村子里的那个大坑的冰面上玩一种叫“踢瓦”的游戏。这是个有趣且很惊险的游戏,先是在冰面上用坚硬的枝条画上横着两个格竖着四个的大格子,再随处找一瓦片或是方一些的小木块;我和伙伴们都穿着厚厚的草鞋金鸡独立地走在光滑的冰面上,从第一个格子一点一点地踢到第二个格子里,再从第二个踢到第三个......不换脚直到把瓦片踢到第八个格子方为赢。不管是输还是赢,我们都很难掌控那光滑的冰面,一不小心就会一个“仰八叉”,整个人撂倒来溜冰了。因为穿得厚并没有大伤,但常常会因为头部猛然磕到坚冰上而发晕,即便是疼的流泪也是快乐的。
儿子依然小心的在冰面上谨慎地滑行,冰在他的脚下偶尔发出轻微地断裂的声音,这时候儿子便像小猴子一样猛然退回到路上,逗得我们大笑不止。在一较空旷的路段,儿子要求和他爷爷对打羽毛球,我和婆婆助阵。六十岁的公公一身画家气派,拿起羽毛球拍也能领略到当年他做篮球队员的身影。我这会儿是摄影师,爷孙俩你来我往好不快乐!几个回合儿子爷爷招架不住,换我上阵。儿子不愧是初生牛犊浑身是劲,我败下阵来就该婆婆了。婆婆从来没有打过羽毛球,多次劝说下才肯拿起球拍,怎么发球呢?看吧,我们都乐坏了,她抬抬拍,举举球不知道该拍打球还是球打拍。在公公的指点下,婆婆终于看准发球了,没想到却是连球带拍一齐飞了。哈哈,婆婆真逗!这招惹得我们都笑弯了腰。很可惜先生转悠一边去了没有看到这一幕,公园里漾起我们一家快乐的笑声......
一阵北风吹来,垂柳摇摆着长长的枝条轻抚着它下边的河岸和石块。我似乎感受到了垂柳的欢乐,那是一种春即将战胜冬的欢乐,那是一种落叶展望新枝的欢乐。我爱怜的掠起一把柳枝,发现在冷风中它已经有了嫩嫩的新芽,新芽的尖上是胭脂色,在微微泛黄的纸条上它是那么的不起眼。冬日将尽,春天已经悄悄的降临了。
中午时分,遇到行人帮我们在草地上合影全家福。快乐过春节,我们一家在这个节日里享受着人间与自然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