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这点文字,是随笔,不是有板有眼的写文章。呵呵
孩子周末的作业包括写秋天的一件事情。孩子打算写《捡树叶》。
我问:“你去捡树叶了吗?”
孩子说:“没啊。”
我说:“要不这样吧,我先带你去捡树叶,然后你再写。”
“好吧!”
我们就这样来到了新蕾公园。
秋季的下午,又是周六,小城市的中心公园是自由散漫的。阳光暖暖地铺下来,空气也显得慵懒。
公园北门进口处是健身器材集中地。很多的人,有孩子荡着秋千,家长在旁边抱着衣服,提着水壶的看护着。有老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繁华,他们一定少了不少孤独。
悬铃木叶子落了一地。有的被践踏的凌烂了,有的被清洁工人扫成了一堆。孩子直接跑向落叶堆。
我想唤住孩子不要捡那里的树叶:一则很脏,二则被扫把扫烂,三则被人工捣鼓后的落叶已经没有了秋的韵味。——这些原因我没有说,这是我的感觉。同时我不想干涉孩子捡落叶的心情,而是顺承地走在她的后面。
是的,那里叶子很多,是个叶子集中地。她捡了几片完整的树叶,有又大又黄的,有的小巧玲珑的……我拉着她走进了秋藤的走廊。
秋藤已经变成了黄色或者红色。我感觉走进了童话空间。
孩子则小心地问我:“妈妈,我可以摘一片吗?”
我犹豫了。我想说:“不 ,她会疼。”觉得这是一种残酷的掠夺。
可是孩子想摘,因为是爱。何况已经是枯败的秋叶。摘了也是一种喜爱的表达。何况,自然界的和谐之中也包括物种间的残杀。于是我说:“你想摘就摘吧。”孩子高兴地摘了一片,捏在手里。我们继续前行。
看到了龙爪槐的叶子,白杨树的叶子,红槭树的叶子,枫叶的叶子,……还有的叫不上名字。
踩着软软的草地,孩子兴奋而仓忙地捡树叶。我不想打扰她的快乐,任她跑着。
园林工人在草地上扫着落叶。我真想找两把扫把,我一把孩子一把,一起和她们扫。在秋季的草地上扫落叶是一种怎样的快乐和浪漫呢?我再也想不到比这更有意义的事情。可是,我没有去破坏公园的和谐,没有惊扰工人和公园安静的梦。我就这么静静地伫立看着。
一个男人在草地上或卧或坐,在草地上摆着POSE。另一个男人用三脚架认真的摄影。我以为是男模,可走近一看是父子两个。或者是孩子在读大学,或者是男人在外地工作。整的这么照相显得很珍惜,很依依惜别的样子,有些许凝重。
孩子要跳绳了。我随身携带着她的装备。现在早忘记了捡叶子的事情。也罢。我顺势引导她:“你作文可以不写捡叶子,可以写秋天的公园。你仔细看看公园里都有什么?”
孩子很乖的开始数列公园里的景色。什么有滑旱冰的,有骑自行车的……我心里暗笑,这些都不是秋天的典型特点。但这确实是秋天公园的景色。我的笑就是顺其自然的符号。我不干涉她。
公园里有人在聚会。有单个家庭的,有两个家庭的,好几个朋友的,还有什么团队组织的。人与人总是需要聚聚聊聊的。一种相守,一种随意,一种人生吧。
我让孩子走近野花去看花有几片花瓣。其实是想告诉她,秋天的公园里还有野花的存在。她草草收兵。大概她不会感觉秋花对我们是一种恩赐吧。
来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我有些累了,坐到了一个器材上面。阳光依旧照耀。孩子也学着我坐下。我说:“你为什么不去玩?”
孩子说:“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心底泛起一丝悲哀,心里想:“妈妈每天太过疲劳,我只是想歇一歇,而你应该是活泼地去玩耍。”而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沉默地看着草地上的一对父女。在草地上,孩子玩着一堆大概10个印章。草地上摆着白纸。我心底疑问:“为什么 要在纯美的草地上玩这么造作的人工制品呢?”
父亲也是造作的假装童真的逗着孩子。我想,他们也许跟本不理解什么叫自然。
后来那个父亲终于耐心暂时失去。他一个人到附近散步去了。而这个孩子一人把揽着全部印章扭捏地给围观的孩子讲述着她的作品。那围着的三个孩子也不敢玩用好看的印章。孩子们没有学会分享。孩子们也被大人告知不要去触碰陌生人的东西。可这一切,我看后心里隐隐作痛。我和孩子都无声。我暂时忘掉了坐在我身边的孩子。我该怎样对待我的孩子呢?教她些什么?而我本身就是一个不善于与人沟通的人。
我们终究走过一座桥,去爬一座土山。桥底是乌黑的河水。本来河流是土地的血脉,或者是心流淌的痕迹,可是乌黑的水又怎么解释呢?我不忍多看,快速跨过散着恶臭的河水。
爬山的时候,孩子要和我比赛,同时非要强迫我走另外一条更陡的路。我今天是和孩子拧上了。我告诉她:“你不要强迫别人,我走那条路和你没有关系。我爬地快慢和你也没有关系。”
大概孩子看出了我的郑重,她不吭气了,而是快速的超越了我,爬到了上面。
下山后,一帮老年人在湖边的石台上练习着豫剧。婉转的唱腔,优美地乐器,我甚至有学唱的冲动,有想加入她们的冲动。但我还是按捺住了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看他们表演。
我想着我以后退休好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我想着我要学唱戏剧。豫剧、京剧或者黄梅戏。或者学一种,或者都学。
我和孩子沉溺于老人的表演,直到中间休息。我拉着孩子走开。毕竟她要去跳拉丁舞。
又到了长廊。湖里有人在踩水球,她想起了我带她踩水球的情景,边回忆边说笑。孩子要看,我就任她看;她要我看,我不看。
我坐到了长廊的石凳上,开始静静地想自己的心事。
将近5点,我骑车带孩子到商贸中心转了一圈,逛街,看风景,然后就送她到学校去学舞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