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暖,我都记得
茗儿
天气干冷,似乎有点小感冒,两天来,一直窝在被窝里,但今天早晨早早醒来,开始了一场兴奋而漫长的猜测和等待。
让我猜测和等待的是06级的几个孩子。昨天晚上10点多,我本已入睡,但手机QQ的声音又把我惊醒,打开一看,是费费给我的留言,询问新的住址以及电话号码,说今天来看我。留下回复后,我没有询问其他什么,没有问他们是上午来还是下午来,没有问都有谁来。不问也好,因为这样,我就有了更多的等待和猜测的理由和机会。
早晨早早醒来,开始揣摩和猜测:会有谁来呢?他们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是啊,这帮孩子,他们到校时我还在医院和病魔做斗争,后来的日子,我们又经过了那样多的分分合合;就是这帮孩子,参与了一次次活动,我们一次次走出校门,走向自然——西水坡、张辉公园、老城南堤、八都坊、御井、绿色庄园等,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在这些地方,我们开展了烧烤、我用身体摆字母、我给小鸟一个家等活动;就是这帮孩子,见证了一次次改革——“智囊团”的组建、家访团的家访;就是这帮孩子,促使我深入思考,促使我写下那么多的文字,这帮孩子啊,你们可知道,我们的那些共同经历的可是多么重要。
现在,你们都长大了,一晃,你们大多数都是大一的新生了,今天,会有谁来看我呢?一边猜想一边等待,但电话迟迟没有响起,一上午的光阴就这样过去了。上午没来,肯定是下午了,午饭后,没有午休,洗水果、端糖果、准备各种零食。准备好了吃的,便对着镜子端详起自己,我在比照镜子中的自己和六七年前有什么样的差距,似乎唯恐他们不认识我,左看右看,理所当然不满意,于是,自然而然打来水笼头冲洗起了自己,似乎要洗去时间在我身上刻下的印痕……
两点,电话开始来了,孩子们一拨又一拨来了:看,“兔子”来了,“费劲”来了,“橙子”来了,“南瓜”、“麻子”“大耳朵图图”等十几个人都来了。变了,他们都变了,男孩子长高了、长壮了,女孩子变漂亮了,变俊秀了,围在他们中间,我被一种热情包围着,不知道该怎么招呼他们。
十几个孩子,各种情况都有,有读大一的,有读高四的,有初中毕业后上3+2的,还有一个已结婚当爸爸的……从这些情况中,您可能能推测出当年他们在班级里的状况,但,不管什么样的状况,孩子们今天都想着看我来了,这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一边听他们聊,一边给他们泡功夫茶,用我不太标准的动作,看他们绅士淑女般的品茶。听他们聊,聊大学里的专业,聊报考的过程,聊专业的纠结,看起来,孩子们都已经很坦然了。是的,孩子们,人生的起点是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今后的努力。人生是场马拉松,而不是百米比赛,起点精彩与否不影响终点精彩与否,放开些,坦然些,我们总会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
聊啊聊,聊了爱与被爱,聊了责任与义务,尽管也知道他们长大了,但,他们来了,我仍然感觉他们还是孩子,所以,禁不住,还是想告诉他们些,告诉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告诉男孩子不要轻易伤害别人,告诉读高四的宁可掉下几斤肉也不要再留遗憾,告诉马上要步入社会的要走好自己的第一步……当然,聊的最多的,还是恋爱的点点滴滴……处于学校和社会边缘的孩子们,他们正在用一颗好奇的心打量这个世界,但愿,这些坦诚的谈话,没有让孩子们觉得这是唠叨。
五点,小宋接到电话要走,其他孩子也都站了起来。怎么办?要不,留他们去厨房做饭?(不矛盾,留他们,然后让他们去厨房做饭)孩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坚持要走,也好,这次因为提前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所以,我也没有做充分的准备,让他们自己安排接下来的时间吧,孩子们之间肯定有很多自己想说的话,我这“老太婆”就不再参与了。
晚上,登陆QQ,跟孩子们留言,他们果然去聚餐了。在QQ上说好,暑假,我们再相聚,到那次,他们要在我家厨房大显身手,一人做一道菜……我呢,仍然是个食客!对这个建议,已经得到了多个人的拥护,其中,席静静已经和我拉勾,李伟决定马上练习,郭莹晨建议我也要露一手,别只会煮速冻水饺……呵呵,开始了新的期待。
孩子们,谢谢你们来看我,这些暖,我会永远记得。你们走后,我感冒的症状竟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天,你们的到来竟然还有医疗的作用?要知道,你们来前,我下楼接你们的时候,我还头晕得让我怀疑自己是否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