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我过得很幸福,因为有图画书相伴。 自从年前,我收到了慧老师寄来的两本图画书,女儿和我就沉浸在《爱心树》《猜猜我有多爱你》这两个绘本给我们带来的乐趣之中了。 以前我对图画书一直存在误解与偏见(详见《质疑《一本童书的力量》》),一方面觉得它浅,是“小儿科”的东西,哪像大部头的教育理论或小说耐“嚼”;另一方面就是觉得它的价格太高,几张图画页子竟然和一本厚厚的教育理论书籍的书价相当。但当你迷上它时,你会觉得它的确“物有所值”! 图画书,也叫绘本。欧美称之为picture books,直译为“图画书”。日本译为“绘本”,“绘”字有绘声绘色、绘图绘影的生动,也包含一个展现过程,即由小及大,由远及近的过程意味。因此,称之为“绘本”,确实是传神的译笔。(《由图画书爱上阅读》,余耀编著;以下文字中的引文,如无特殊说明,均引自该书。) 既然是“绘本”,怎能缺少绘声绘色的“读”?“图画书是图画的艺术,也是文字的艺术;它是视觉的艺术,也是听觉的艺术,大部分的图画书是具有其音乐节律的。图的线条、色彩、形状,文的流畅、干净、优美,是奏响图画书的乐谱。而人的朗读,或长者的口诵,或妈妈的絮语,正是精彩而绝妙的演奏”。 “看云”——薛瑞萍老师,就是在电话那头徐冬梅老师的诵读中逐渐“童化”而爱上图画书的。——“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先在电话里听过——听见她用她那——或是娇嗔,或是凶暴,或是勇猛,或是温存的声音给我念过,我根本不会觉得这基本上是用抢眼的色调,粗糙的色块涂抹出来的图画书(《你看起来好像很好吃》)有什么特别的好。”(《我们班的阅读日志》,薛瑞萍著) 在我写《质疑《一本童书的力量》》一文时,提到了《猜猜我有多爱你》这本图画书。热心的笑脸老师为我找到了一段配乐朗诵MP3。那段绘声绘色的朗读一下子就把我带进了书中。以致于当慧老师问我需要什么书时,《猜猜我有多爱你》第一个就从我的口中蹦了出来。女儿在幼儿园学习的《蒙氏阅读》中收录了这个故事,但这并没有影响女儿阅读原汁原味的《猜猜我有多爱你》的兴趣,尤其是当我也学着MP3中人物的朗读语调时,女儿更是乐得呵呵地笑。看了央视春晚的手影戏,女儿也学会了做小兔子的手影。在冬日的午后的暖阳下,女儿做小兔子,我用双手做大兔子,我们一边行进在往二号院的路上,一边用手影表演着绘本中的故事。偶尔几个词,我说错了,女儿立即纠正我,“爸爸,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也可能是《猜猜我有多爱你》,女儿太熟悉了,她更喜欢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让我读《爱心树》。每天晚上,《猜猜我有多爱你》,她只听一遍,而《爱心树》最少得读上三遍,第一次读《爱心树》,她竟然连续“听读”了五遍,还不满足。 当我把《爱心树》展现在她的眼前,她第一眼就被那棵葱绿的大树吸引住了,还有那颗红红的苹果和苹果树下那仰头的男孩。她问我:“爸爸,那个男孩在干什么呢?他想吃苹果吗?”我说:“你想听这个故事吗?”女儿干脆地回答:“读啊……” 我指着封面大树上的那几个字慢慢念给她听:“The Giving Tree……爱 心 树……” “美 谢尔希尔弗斯坦……”扉页之后的一张画中有一句“For Nicky”,我不知道这个Nicky是谁,可能是作者的母亲吧。 “从前有一棵大树……”故事从此开始,随着图画一页页地后翻,再加上我对画面绘声绘影地朗诵,女儿愈发喜欢上了这棵“爱心树”,到了“The End”,本来该“Game Over”了,一句“读啊……”,又“Come again”了。 透过女儿时不时微微一笑的表情,我知道《爱心树》吸引她的就是图画中表达出来而文字中没有传递出来的“趣味”,或者说是图文结合、对照、碰撞产生的新的语言,——虽然她没有明确告诉我为什么要一遍遍乐此不疲地“听”,一遍遍意犹未尽地“读”,——虽然《爱心树》没有《猜猜我有多爱你》那么多色彩,但“任是黑白也动人”——“我们在阅读图画书时,其实是在进行一次‘发现之旅’,不知道会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新奇的发现。这种惊喜、这种意外收获使这趟旅行变得充满神秘和刺激。尤其是对于看图听文的孩子来说,更是一个多姿多彩、神奇莫测的广阔天地。” 当我们读到“男孩儿每天会跑到树下”,我就引导女儿想象,“男孩挥舞着手臂在冲着大树喊什么呢?”女儿说:“他在说:‘大树妈妈,我来找你玩了!’”我说:“是啊,你看大树妈妈伸出了两只树枝,多像妈妈的手臂,她说:‘孩子,欢迎你呀!’” 我指着男孩头戴树叶编成的“王冠”,说:“……想像自己就是森林之王”。女儿嘿嘿地笑了,说:“爸爸,你看,他抬着头,双手还插在裤兜里呢!”说着,也学做了那个男孩的模样。我说:“是啊,你看大树还给他做了一把大伞呢!”(古代帝王出行要打“黄色罗伞”,表示“荫庇百姓”) 不过,女儿最爱的是“他也常常爬上树干”、“在树枝上荡秋千”、“吃树上结的苹果”这几幅图,因为这几幅图中的小男孩藏起来了,时而露一对小手和小脚或只露一双小脚,时而扔下几个苹果核,逗得女儿一边找那个躲起来的男孩,一边呵呵地笑。她还学会了画一只小脚丫代表一个男孩的画法,也运用到了自己的“涂鸦”中,用一只伸进画面内的小手代表一个正在喂小鸡的女孩。 书中像这样富有趣味的地方还有很多,图画给了我们许多想像和补充的空间,但只有通过“亲子共读”这种方式才能让女儿感受到图画书中的趣味。“日本的松居直先生认为图画书不是孩子自己读的书,而是大人读给孩子听的书。他在《图画书的快乐》中阐述:图画书是通过优美的语言和图画表现出来的,这些语言和图画只有成为朗读者自己的感觉读给孩子听,才能被接受。当父母或是朗读者把图画书所表现的最好的语言用自己的声音,自己的感受讲述时,这种快乐、喜悦和美感才会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图画书的体验才会永远地留在聆听者的一生当中。”——就像我用苍老的声音读着后来男孩的话,“我的牙齿已经老化,吃不动苹果了……”,女儿乐得眼睛眯成了月牙,小脸满足地冲着我呵呵地笑。正如儿童心理学家陈鹏对无字书(图画书)的评价: 当孩子读第一遍时,会享受一个有趣的故事; 当孩子读第二遍时,会懂得一种认知的方法; 当孩子读第三遍时,会学会一些有用的知识; 当孩子读第四遍时,会完成一样动手的作品; 当孩子读第五遍时,会掌握一项思考的窍门; 当孩子读第六遍时,会了解一类生活的情趣; 当孩子读第七遍时,会体验一次好玩的游戏; 当孩子读第八遍时,会想象一幅美丽的画卷 …… 好书不厌百回读。图画书就是这样的好书,它不仅是专给儿童阅读的,也不仅仅是童书的一种,它更像是一种态度,一种哲学,它适合所有年龄的人,适合所有学习层次的人。它启示我们在这缤纷繁乱的世界,每一种存在都有一种道理。不认识它,就是我们智慧的不足;未感受过它,就是我们的经历不够。同样的图画书,不同年龄,不同经历,乃至不同性别的人的阅读意趣也是不一样的。深者深见,浅者浅闻。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对同一本图画书也会有不同的感悟,常读常新,常新常读,人的阅读境界与精神境界才会不断提升。 我不知道女儿现在能否理解《爱心树》所蕴含的道理,但在我的眼中,那棵大树幻化成了我的母亲,而我似乎就是那个男孩。不是吗?那棵有求必应的大树多像我们的母亲,在满足小男孩一个又一个要求时,是那么地高兴,那么地开心,这就是无私、不求回报的母爱。“爱就是给予”,相比“爱心树”,我更喜欢“The Giving Tree”。记得我上师范时,每次回家,母亲总是为我准备丰盛的饭菜,那肥大的鸡腿总是给我留着;好葡萄留给妹妹和我吃,而她却躲在阳台上吃烂葡萄……如今母亲又把她的爱给了她的孙女,我的女儿——就像我小时候一样,什么好吃的都给女儿留着,其他人都不准碰,气得从天津回家过年的妹妹直说:“唉,原来还能吃一个鸡大腿,现在却一个也吃不到了,吃带鱼还得吃边上的肉,这个臭宝贝……” 当然,你也可以把这棵树理解成你的父亲,你的兄长,你的爱人,你的朋友……在我们的生命中,谁是那棵树呢?谁又是那个小男孩呢?因缘际会,大家彼此珍重,珍重身边每一个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读图画书,得到快乐,懂得爱,感悟美,热爱生活……让我们回归童年!
后附:当当网“图画书阅读月”介绍—— 时间:2008.2.1——2008.3.31。活动期间,写精彩书评,赠最新出版图画书一册(凡购买过相关图画书的读者都可参加,购买时间不限)。
本次活动设置特别大奖——活动期间,获得精彩书评次数最多的一名读者,赠价值3500元瑞士名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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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书香系列 之 跟着看云读教育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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