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就是个没规矩的旅馆
小的时候,我的耳朵就像个安静的小木屋。光顾这小屋最多的是父亲不停的呼唤,母亲心里不踏实的唠叨,还有小伙伴们躲避作业后欢快的呼叫。在我的记忆里,最为安静的是长大后读古诗句的惬意。“月出鸟惊心,清泉石上流。”“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等等,从这些有声的诗句中“听”,自己的心境是何等的安谧,何等的悦耳! 然而,这种古人的耳福,我们现代人难以静谧了。现在的我,耳朵就像个没规矩的旅馆,熙熙攘攘,嘈嘈杂杂,似乎是生意兴隆有赚头,非也。越是这样越心烦。它们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它们自己愿意就行。这个旅馆也没个门户,不需要出示个人身份证,不需要排队注册,一股脑就涌进来。吵得你不知要少活多少天。上街汽车喇叭刺耳,摊贩音响贯耳;到学校孩子们吵闹虽不失聪但也时有耳鸣;回家装修震耳……一切喧嚣耳朵包容。只有睡觉时如果不被惊醒才显示静的本意。即使这样,我的耳朵旅馆也不能关门,不然我成了聋子,得向医院交上一大笔票子也买不了响亮的喧嚣。 耳朵,对外面的事物老是被动又不能主动设防。如果听了不往心里去,会被指责为耳旁风。听了往心里去了,怎样呢?相声大师马季拿耳朵说相声,听了情话得意了,似乎占了便宜。我说,耳朵是最无奈最脆弱的。导弹还能拦截,各种骂人的话不管有毒没毒多少点儿也拦截不了。三国中曹真的军师司徒王朗就是被诸葛亮一顿“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汝即日将归于九泉之下,何面目见二十四帝乎!”的话骂死的。王朗的耳朵太听话,没把诸葛亮的话当耳旁风,统统是耳祸也! 我佩服陶渊明,他能“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这样的心境有几位能做到?广场大妈们每日雷打不动的晨舞,喧嚣至极引发周围居民泼粪事件说明了什么?还不是居民的耳朵受不了?有人说“花开的声音”,我们只能当作一种比喻和诗意的幻觉。我无奈之后,竟找到了新感觉,我的耳朵旅馆有了新常客——音乐。中午吃饭的时候,边吃饭边打开电脑听班得瑞的轻音乐。晚上上网有乏累之感,就听听经典老歌。这样的音乐我是越听越想听。坚持下来吧,我有了耳福! 班得瑞轻音乐,经典老歌是我耳朵旅馆最喜欢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