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之所常曰：明君舍己而人，故其治以安；君人而己，故其以危。乃一隅之偏也，非大道之至也。凡安危之，治之分，在乎知所，不在乎必人也。人君莫不有人，然或危而不安者，失所也；莫不有人，然或治而不者，得所也。若夫明君之所任也皆良智，其言也皆德忠信，故之安，不危；君之所任也皆佞邪愚惑，其言也皆回，之安得治，不之安得乎？昔桓公管仲而安，二世高而危；帝舜四凶而治，殷三仁而。故不知所而好人，不知所而好人，其一也。孔子曰："知不可由，斯知所由矣。"

　　夫言或似是而非，或似美而事，或似而道，此三者非至明之君不能察也，燕昭王使毅伐，取七十城，莒即墨未拔。昭王卒，惠王太子毅不平，即墨守者田反於燕，使宣言曰"王已死。城之不拔者二（原作"三"，四本改。徐湘琳曰："据上文'莒即墨未拔'，故'三'作'二'。"按徐本正文未改，未四本耳。）耳。毅新王有隙，而不敢。外以伐名，欲因人未附故且即墨以待其事。人所，惟恐他之，即墨矣。"惠王以然，使劫代之，大田所破。此似是而非者也。燕相子之有於王，欲政，人之言於燕王曰："人者，以其天下於由也。由不受，有天下之名而不失天下。今王以於相子之，子之必不敢受，是王同行也（徐湘琳曰："作'王同行'。"燕之，其大。此似美而事者也。景公欲太子生而立庶子荼，大夫乞曰："吾欲立荼，如何？"乞曰："所乎君者，欲立立之，不欲立不立。君欲立之，臣立之。"於是立荼。此似而道者也。

　　且夫言施於事，效在於後日。後日至，而速决也。故今巧者常，拙者常，其然也，此中主之也；至於君，不察之巧拙也，二策而其己之欲者（""字原缺，程本，四本。）；明君不察之巧拙也，二策而其致己之福者。故高祖、光武，能收群策之所，群策之所短，以得四海之内，而立皇帝之也。王夫差、楚王、襄王（"王"字原脱，四本。徐本作"楚襄王"，曰："''下有一'王'字。一本作'楚王襄'，'襄'下亦一'王'字。"）伍、屈平之良，收宰、上官之言以失江之地，而宗之主。此二帝三王者，亦有人，亦有人，然而成殊、者，策不策耳。不知人甚易，而策甚，夷考其，斯甚矣。

　　曰：夫人莫不好生而死，好而，然其措也，或去生而就死，或去而就，好人乎？曰：非好人也，乃所以求生求者失其道也，譬如迷者欲南而反北也。今略一以言之：昔羽，兵所追，乃其曰："吾起兵至今八年，身七十，所者服，遂天下。今而困於此，此天亡我，非之罪也。"斯皆存亡所由，欲南反北者也。夫攻，王者之末事也，非所以取天下也。王者之取天下也，有大本，有仁智之也。仁之，智英雄之，御，英雄以四海，其争？若夫攻城必拔，野必克，之事也。羽以小人之器，於帝王之，取天下一由攻，矜勇有力，虐，利，功勤不。有一范，不能用，又而疑之，至令心，疽而死。豪背叛，士，以至困，身之，然不知所以失之，反目，取旗，以明非之罪，何其之甚！高祖其十罪，其大略耳；若夫介之失，世所不，其可哉！且君之未亡也，人不敢；及其亡也，人莫能。是以至死而不寤，亦何足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