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士或明哲理，或志行，二者不可兼，人何取？曰：其明哲乎？夫明哲之用也。乃能殷民阜利。使物不其者也。人之可及，非徒空行也，智也。伏羲作八卦，文王增其，斯皆神知化，徒特行善而已乎？《易》象"大人以，明照於四方"，且大人人也，其象皆君子，君子通於者也。明惟人能之，大才通人有而不能也。《》美唐，明先，之共工，四之，知其行，尚未知信也。若非，裔土多凶族，兆民愁苦矣。明哲之功也如是，子何？

　　或曰：俱者耳（徐湘琳曰："俞樾云，'俱'乃'但'字之。"），何乃以人之？曰：者亦然。人之行莫大於孝，莫於清。曾之孝，有虞不能易；原之清，伯夷不能。然不得游、夏列在四行之科，以其才不如也。仲尼子曰："汝回也孰愈？"曰："也何敢望回？回也一以知十，也一以知二。"子之行不若矣，然而不服其行，服其一知十。由此之，盛才所以服人也。仲尼亦奇之有盛才也，故曰："回也非助我者也，於吾言所不。"於人之情，故之，是以能之，七十子之冠。曾孝，原清，仲尼未甚也。

　　或曰：苟有才智，而行不善，可取乎？曰：何子之喻也！水能火，一升之水，灌一林之火哉！柴也愚，何自投於井？夫君子仁以博，以除，信以立情，以自，以自察，明以色，以行，智以辨物，可一哉！夫多少之耳。且管仲背君事，奢而失，使桓公有九合侯、一匡天下之功。仲尼之曰："微管仲，吾其被左矣！"召忽伏死，人臣之美也，仲尼比匹夫匹之（徐湘琳曰："一本作'量'。"）矣。是故人才智之特能立功立事益於世矣。如愆多，才智少，作有，而立功不足，仲尼所以避而少正卯也，何可取乎？高祖子房以建帝，四皓美行，而何益夫倒？此固不可同日而矣！

　　或曰：然仲尼曰"未知，焉得仁？"乃高仁耶，何也？曰：仁固大也，然（徐湘琳曰："''字衍"）仲尼此亦有所激然，非小智之也。若有人相曰："彼尚有一智也，安得乃知仁乎？"昔武王崩，成王，周公居，管、蔡殷畔，周公之；成王不，周公恐之（徐湘琳曰："'恐'疑作'怨'。"）。天乃雷雨以彰周公之，然後成王寤。成王非不仁厚於骨肉也，徒以不之故，助畔之人，周公之功，而文武之。召公周公之反政而不知，疑其位，周公之作《君》，然後。夫以召公之而若此乎？末之士，苟失一行，而智略褊短，亦可矣！仲尼曰："可立，未可。"孟曰："子莫中，中，一也。"仲尼、孟可於智之者也。

　　殷有三仁，微子介於石不日，箕子内而能正其志，比干而剖心。君子以微子上，箕子次之，比干下。故《春秋》，大夫，皆其不能以智自免也。且徐偃王知仁而不知用武，以亡；公心而不知佞，以致；宋襄公守而不知，以；晋伯宗好直而不知，以身；叔豹好善而不知人，以凶：此皆蹈善而少智之也。故《大雅》明且哲，以保其身。夫明哲之士者（徐湘琳曰："'者'字衍"），威而不，困而能通；决嫌定疑，辨物居方；於忽杪，求福於未萌；事其，得事循其常；巧言不能推，令色不能移；作可，出表。比志行之士，不亦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