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第一

　　孔子初仕中都宰，制生送死之，幼食、弱任、男女、路拾、器不雕，四寸之棺，五寸之，因丘陵，不封、不，行之一年，而西方之侯焉．定公孔子曰：「子此法，以治何如？」孔子曰：「天下可乎，何但而已哉．於是二年，定公以司空．乃五土之性，而物各得其所生之宜，咸得厥所．先季氏葬昭公于墓道之南，孔子而合墓焉．季桓子曰：「君以彰己罪，非也，今合之，所以夫子之不臣．」由司空大司寇．法而不用，民．

　　定公侯于谷，孔子相事，曰：「臣有文事者，必有武．有武事者，必有文，古者侯出疆，必具官以，具左右司．」定公之．至所，位土三等，以遇相，揖而登，酢既，使人以兵鼓劫定公．孔子而，以公退曰：「士以兵之，吾君好，裔夷之俘，敢以兵之，非君所以命侯也，裔不夏、夷不、俘不干盟、兵不好、於神不祥、於德愆、於人失，君必不然．」侯心怍，麾而避之．有，奏中之，俳侏儒於前．孔子而上，不一等，曰：「匹夫侮侯者，罪，右司速刑焉．」於是侏儒，手足．侯，有色．盟，人加曰：「出境，而不以兵三百乘我者，有如此盟．」孔子使曰：「而不返我汶之田，吾以供命者，亦如之．」侯享，孔子梁丘曰：「之故，吾子何不焉？」事既成矣，而又享之，是勤事，且象不出，嘉不野合，享而既具是，若其不具，是用秕，用秕君辱，名，子盍之．夫享，所以昭德也，不昭，不如其已．」乃不果享．侯，其群臣曰：「以君子道其君，而子以夷狄道教寡人，使得罪．」於是乃所侵之四邑，及汶之田．

　　孔子言於定公曰：「家不藏甲，邑百雉之城，古之制也．今三家制，皆之．」乃使季氏宰仲由隳三都．叔不得意於季氏，因宰公山弗率人以．孔子以公季叔孟，入于氏之，登武子之；人攻之，及，孔子命申句勒士下伐之，人北，遂隳三都之城．公室，弱私家，尊君卑臣，政化大行．

　　初，之羊有沈氏者，常朝其羊以．市人有公慎氏者，妻淫不制．有慎氏，奢侈法．之鬻六畜者，之以．及孔子之政也，沈氏不敢朝其羊．公慎氏出其妻．慎氏越境而徙．三月，鬻牛者不，羊豚者不加．男女行者，其，道不拾．男尚忠信，女尚．四方客至於邑，不求有司，皆如焉．

　　始第二

　　孔子司寇，行相事，有喜色．仲由曰：「由君子至不，福至不喜，今夫子得位而喜，何也？」孔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以下人乎？」於是朝政，七日而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之下，尸於朝．三日，子曰：「夫少正卯，之人也，今夫子政，而始之，或者失乎？」孔子曰：「居，吾汝以其故．天下有大者五，而不焉．一曰心逆而，二曰行僻而，三曰言而，四曰而博，五曰非而，此五者有一於人，不免君子之，而少正卯皆兼有之．其居足以撮徒成，其足以褒，其足以反是立，此乃人之雄者也，不可以不除．夫殷尹、文王潘正、周公管蔡、太公士、管仲付乙、子史何，是此七子，皆世而同者，以七子世而同，故不可赦也．云：『心悄悄，于群小，小人成群，斯足矣．』」

　　孔子大司寇，有父子者，夫子同狴之，三月不，其父止．夫子赦之焉．季之，不曰：「司寇欺余，曩告余曰，家必先以孝，余今戮一不孝以教民孝，不亦可乎？而又赦，何哉？」冉有以告孔子，子喟然曰：「呼！上失其道，而其下，非理也．不教以孝，而其，是不辜．三大，不可也．犴不治，不可刑也．何者？上教之不行，罪不在民故也．夫慢令，也．徵，暴也．不成，虐也．政此三者，然後刑可即也．云：『刑勿庸，以即汝心，惟曰未有慎事，言必教而後刑也．』既道德以先服之，而不可，尚以之，又不可，即之，又不可，而後以威之，若是三年，而百姓正矣．其有邪民不化者，然後待之以刑，民咸知罪矣．云：『天子是毗，俾民不迷．』是以威而不，刑而不用．今世不然，其教，繁其刑，使民迷惑而陷焉，又而制之，故刑繁，而不也．夫三尺之限，空不能登者，何哉？峻故也．百仞之山，重陟焉，何哉？陵故也．今世俗之陵久矣，有刑法，民能勿乎？」

　　王言解第三

　　孔子居，曾侍．孔子曰：「乎，今之君子，唯士大夫之言可也．至於君子之言者，希也．於乎，吾以王言之，其不出牖而化天下．」曾子起，下席而曰：「敢何王之言？」孔子不，曾子曰：「侍夫子之也，，是以敢．」孔子又不．曾子然而，衣而退，席而立．有，孔子息，曾子曰：「，汝可明王之道？」曾子曰：「非敢以足也，因所而焉．」子曰：「居，吾汝．夫道者，所以明德也．德者，所以尊道也．是以非德道不尊，非道德不明．有之良，不以其道服乘之，不可以道里．有博地民，不以其道治之，不可以致霸王．是故昔者明王修七教，外行三至，七教修然後可以守，三至行然後可以征．明王之道，其守也必折千里之外，其征必衽席之上．故曰修七教，而上不；外行三至，而不．此之明王之道也．」曾子曰：「不不之明王，可得乎？」孔子曰：「昔者帝舜左禹而右皋陶，不下席而天下治，夫如此，何上之乎．政之不平，君之患也，令之不行，臣之罪也．若乃十一而，用民之力，不三日，入山以其，而征，市，皆不收，此生之路，而明王之，何之乎？」曾子曰：「敢何七教？」孔子曰：「上敬老下益孝，上尊下益悌，上施下益，上下友，上好德下不，上下，上廉下，此之七教．七教者，治民之本也．政教定，本正也．凡上者，民之表也，表正何物不正．是故人君先立仁於己，然後大夫忠而士信，民敦俗璞，男而女，六者，教之致也．布天下四方而不怨，常之室而不塞，等之以，立之以，行之以，民之，如之灌雪焉．」曾子曰：「道至矣，弟子不足以明之．」孔子曰：「以姑止乎？又有焉．昔者明王之治民也，法必裂地以封之，分以理之，然後民所，暴民所伏．使有司日省而考之，用良，退不肖，然者而不肖者．哀寡、孤、恤、孝悌、才能．此七者修，四海之，刑民矣．上之下也，如手足之於腹心．下之上也，如幼子之於慈母矣．上下相如此，故令，施行，民其德，近者服，者附，政之致也．夫布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肘知，斯不之也．周制，三百步里，千步井，三井而埒，埒三而矩，五十里而都封，百里而有，乃福求焉，恤行者有亡．是以夷夏，衣冠不同，言不合，莫不．故曰市而民不乏，刑而民不．田罩弋，非以盈室也．徵百姓，非以盈府也．怛以不足，以有，多信而寡貌．其可守，其言可覆，其可履．如而食，如渴而．民之信之，如寒暑之必．故若，非道也，明德也．是故兵革不而威，用利不施而，民其惠，此之明王之守，折千里之外者也．」曾子曰：「敢何三至？」孔子曰：「至不而天下治，至不而天下士，至而天下民和．明王行三至，故天下之君，可得而知，天下之士，可得而臣，天下之民，可得而用．」曾子曰：「敢此何？」孔子曰：「古者明王，必知天下良士之名，既知其名，又知其，又知其，及其所在焉．然後因天下之爵以尊之，此之至不而天下治．因天下之以富天下之士，此之至不而天下之士．如此，天下之民，名焉，此之至而天下之民和．故曰：『所天下之至仁者，能合天下之至也．所天下之至明者，能天下之至者也．』此三者咸通，然後可以征．是故仁者莫大乎人，智者莫大乎知，政者莫大乎官能．有土之君，修此三者，四海之，供命而已矣．夫明王之所征，必道之所者也，是故其君而改其政，其民而不其．故明王之政，雨之降，降至民矣．是故行施博，得此之衽席之上．」

　　大婚解第四

　　孔子侍坐於哀公．公曰：「敢人道孰大？」孔子愀然作色而曰：「君及此言也，百姓之惠也，固臣敢而．人道，政大．夫政者，正也．君正，百姓而正矣．君之所，百姓之所．君不正，百姓何所乎！」公曰：「敢政如之何？」孔子曰：「夫、男女、君臣信，三者正，庶物之．」公曰：「寡人能也，知所以行三者之道，可得乎？」孔子曰：「古之政人大，所以治．人大，所以治．，敬大．敬之至矣，大婚大．大婚至矣，冕而迎，迎者，敬之也．是故君子敬，敬是也．弗弗敬，弗尊也．敬，其政之本．」公曰：「寡人有言也．然冕而迎，不已重乎？」孔子愀然作色而曰：「合二姓之好，以先之後，以天下宗社稷之主，君何已重焉」？公曰：「寡人固，不固安得此言乎！寡人欲，不能，少．」孔子曰：「天地不合，物不生，大婚，世之嗣也，君何已重焉？」孔子遂言曰：「以治宗之，足以配天地之神，出以治直言之，以立上下之敬，物、足以振之，、足以之，故政先乎，其政之本．」孔子遂言曰：「昔三代明王，必敬妻子也，有道焉．妻也者，之主也，子也者，之後也，敢不敬．是故君子不敬，敬也者，敬身大．身也者，之支也，敢不敬．不敬其身，是其．其，是本也．其本，支之而亡．三者，百姓之象也．身以及身，子以及子，妃以及妃，君以修此三者，大化乎天下矣．昔太王之道也，如此家矣．」公曰：「敢何敬身？」孔子曰：「君子言民作，行民作，言不，不，百姓恭敬以命，若是，可能敬其身，能成其矣．」公曰：「何成其？」孔子曰：「君子者也，人之成名也，百姓名，之君子，是成其，君而其子也．」孔子遂言曰：「政而不能人，不能成其身．不能成其身，不能安其土．不能安其土，不能天．」公曰：「敢何能成身？」孔子曰：「夫其行已不乎物，之成身，不乎，合天道也．」公曰：「君子何乎天道也？」孔子曰：「其不已也．如日月西相而不已也，是天道也．不而能久，是天道也．而物成，是天道也．已成而明之，是天道也．」公曰：「寡人且愚冥，幸子之於心．」孔子蹴然避席而曰：「仁人不乎物，孝子不乎．是故仁人之事也如事天，事天如事，此孝子成身．」公曰：「寡人既如此言，如後罪何？」孔子曰：「君子及此言，是臣之福也．」

　　儒行解第五

　　孔子在，冉求言於季曰：「有人而不能用，欲以求治，是步而欲求及前人，不可得已．今孔子在，用之．己有才而以，以言智也，以重迎之．季以告哀公，公之．孔子既至，舍哀公焉．公自阼，孔子升堂立侍．公曰：「夫子之服，其儒服？」孔子曰：「丘少居，衣逢掖之衣．居宋，冠章甫之冠．丘之，君子之也，博其服以，丘未知其儒服也．」公曰：「敢儒行？」孔子曰：「略言之不能其物，悉之留未可以．」哀公命席，孔子侍坐曰：「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夙夜以待，忠信以待，力行以待取，其自立有如此者．儒有衣冠，中作，其大如慢，小如，大如威，小如，而易退，粥粥若能也，其容貌有如此者．儒有居，其起坐恭敬，言必信，行必忠正，道不易之利，冬夏不之和；其死以有待也，其身以有也，其有如此者．儒有不金玉，而忠信以，不祈土地，而仁以土地；不求多多文以富；得而易也，易而畜也；非不，不亦得乎？非不合，不亦畜乎？先而後，不亦易乎？其近人情，有如此者．儒有委之以而不，淹之以好而不淫，劫之以而不，阻之以兵而不；利不其，死不更其守；者不悔，者不豫；言不再，流言不；不其威，不其；其特立有如此者．儒有可而不可劫，可近而不可迫，可而不可辱；其居不，其食不溽；其失可徵，而不可面也；其毅有如此者．儒有忠信以甲，以干；戴仁而行，抱德而；有暴政，不更其所；其自立有如此者．儒有一之，堵之室，圭窬，蓬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上答之，不敢以疑，上不答之，不敢以；其士有如此者．儒有今人以居，古人以｛尤旨｝，今世行之，後世以楷，若不逢世，上所不受，下所不推；之民，有比而危之，身可危也，其志，不可也；危起居，竟信其志，乃不忘百姓之病也；其思有如此者．儒有博而不，行而不倦，幽居而不淫，上通而不困；必以和，游以法；慕而容，方而瓦合；其裕有如此者．儒有不避，外不避怨；程功事，不求厚，推能，不望其；君得其志，民其德，苟利家，不求富；其援能，有如此者．儒有澡身浴德，言而伏；言而正之，而上下不知也；默而之，又不急也；不深而高，不加少而多；世治不，世不沮；同己不，己不非；其特立行，有如此者．儒有上不臣天子，下不事侯，慎尚，底廉隅，毅以人，博以知服；以分，之如，弗肯臣仕；其有如此者．儒有合志同方，道同，立，相下不；久，流言不信，同而，不同而退，其交有如此者．夫良者，仁之本也；慎敬者，仁之地也；裕者，仁之作也；接者，仁之能也；者，仁之貌也；言者，仁之文也；歌者，仁之和也；分散者，仁之施也；儒皆兼此而有之，且不敢言仁也；其尊有如此者．儒有不於，不充於富；不溷君王，不累上，不有司，故曰儒．今人之名儒也，忘常以儒相疾．」哀公既得此言也，言加信，行加敬．曰：「吾世，弗敢以儒矣．」

　　第六

　　哀公於孔子曰：「大何如？子之言，何其尊也．」孔子曰：「丘也鄙人，不足以知大也．」公曰：「吾子言焉．」孔子曰：「丘之民之所以生者，大．非以事天地之神焉；非以君臣上下幼之位焉；非以男女父子兄弟婚姻族疏之交焉；是故君子此之尊敬，然後以其所能教百姓，不其．既有成事，而後治其文章黼黻，以尊卑上下之等．其之也，而後言其祭之，宗之序，品其牲，其豕腊，修其，以敬其祭祀，其疏，序其昭穆，而後宗族，即安其居，以恩．卑其室，其服御，不雕，器不彤，食不二味，心不淫志，以民同利，古之明王行也如此．」公曰：「今之君子，胡莫之行也．」孔子曰：「今之君子，好利，淫行不倦，荒怠慢，固民是，以遂其心，以怨其政，忤其以伐有道．求得欲不以其所，虐刑，不以其治．夫昔之用民者由前，今之用民者由後，是即今之君子，莫能也．」言偃曰：「夫子之言也，可得而乎？」孔子言：「我欲夏，是故之杞，而不足徵也，吾得夏焉；我欲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徵也，吾得乾坤焉；乾坤之，夏之等，吾以此之．夫，初也始於食，太古之，燔黍擘豚，杯，桴土鼓，可以致敬鬼神，及其死也，升屋而告曰，高某然後腥苴熟，形降，魂上，是天望而地藏也．故生者南，死者北首，皆其初也．昔之王者，未有室，冬居窟，夏居巢；未有火化，食草木之，之肉，其血，茹其毛，未有麻，衣其羽皮．後有作，然後修火之利，金合土，以室牖；以炮以燔，以烹以炙，以醴酪；治其麻，以布帛，以生送死，以事鬼神．故玄酒在室，醴在，粢醍在堂，澄酒在下，其牲，其鼎俎，列其琴瑟，管磬鼓，以降上神，其先祖，以正君臣，以父子，以睦兄弟，以上下，夫有所，是承天之．作其祝，玄酒以祭，其血毛，腥其俎，熟其，越席以坐．疏布以，衣其浣帛，醴以，其燔炙，君夫人，交以嘉魂魄，然後退而合烹，其犬豕牛羊，其簋，豆羹，祝以孝告，嘏以慈告，是大祥，此之大成也．」

　　五解第七

　　哀公於孔子曰：「寡人欲之士，之治，敢如何取之？」孔子曰：「生今之世，志古之道，居今之俗，服古之服，舍此而非者，不亦乎？」曰：「然章甫履，笏者，皆人也．」孔子曰：「不必然也．丘之所言，非此之也．夫端衣玄裳，冕而乘者，志不在於食；衰管菲，杖而粥者，志不在於酒肉．生今之世，志古之道，居今之俗，服古之服，此也．」公曰：「善哉！此而已乎？」孔子曰：「人有五，有庸人、有士人、有君子、有人、有人，此五者，治道矣．」公曰：「敢何如斯可之庸人？」孔子曰：「所庸人者，心不存慎之，口不吐格之言，不以其身，不力行以自定；小大，而不知所，物如流，不知其所；此庸人也．」公曰：「何士人？」孔子曰：「所士人者，心有所定，有所守，不能道之本，必有率也；不能百善之美，必有也．是故知不多，必其所知；言不多，必其所；行不多，必其所由．智既知之，言既道之，行既由之，若性命之形骸之不可易也．富不足以益，不足以．此士人也．」公曰：「何君子？」孔子曰：「所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怨，仁在身而色伐，思通明而不；行信道，自不息，油然若可越而不可及者．此君子也．」公曰：「何人？」孔子曰：「所人者，德不，行中，言足以法於天下，而不於身，道足以化於百姓，而不於本；富天下宛，施天下不病．此者也．」公曰：「何人？」孔子曰：「所者，德合於天地，通方，事之始，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其．此人也．」公曰：「善哉！非子之，寡人不得此言也．然，寡人生於深之，於人之手，未知哀，未知，未知，未知，未知危，恐不足以行五之教若何？」孔子曰：「如君之言已知之矣，丘亦所焉．」公曰：「非吾子，寡人以其心，吾子言也．」孔子曰：「君子入，如右，登自阼，仰榱桷，俯察机筵，其器皆存，而不睹其人，君以此思哀，哀可知矣．昧爽夙，正其衣冠，平旦朝，其危，一物失理，亡之端，君以此思，可知矣．日出政，至于中冥，侯子，，行揖，慎其威，君以此思，亦可知矣．然思，出於四，周章望，睹亡之墟，必有焉，君以此思，可知矣．夫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所以舟，亦所以覆舟，君以此思危，危可知矣．君既明此五者，又少留意於五之事，於政治，何有失矣．」

　　哀公於孔子曰：「取人之法．」孔子曰：「事任於官，取捷捷，取，取，捷捷也，也，也．故弓而後求焉，服而後求良焉，士必而後求智能者焉，不而多能，譬之豺狼不可．」

　　哀公於孔子曰：「寡人欲吾小而能守，大攻，其道如何？」孔子曰：「使君朝廷有，上下相，天下百姓皆君之民，攻之？苟此道，民畔如，皆君之也，守？」公曰：「善哉！於是山之禁，弛市之，以惠百姓．」

　　哀公於孔子曰：「吾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曰：「有之．」公曰：「何？」曰：「其二乘．」公曰：「有二乘，何不博？」子曰：「其兼行道也．」哀公焉，有，曰：「若是乎君之道至甚也？」孔子曰：「君子之道不甚，好善道亦不甚；好善道不甚，百姓之上亦不甚．云：『未君子，心，亦既止，亦既止，我心．』之好善道甚也如此．」公曰：「美哉！夫君子成人之善，不成人之，微吾子言焉，吾弗之也．」

　　哀公於孔子曰：「夫家之存亡福，信有天命，非唯人也．」孔子曰：「存亡福，皆己而已，天地妖，不能加也．」公曰：「善！吾子之言，有其事乎？」孔子曰：「昔者殷王帝辛之世，有雀生大於城隅焉，占之曰：『凡以小生大，家必王而名必昌．』於是帝辛介雀之德，不修政，亢暴，朝臣莫救，外寇乃至殷以亡，此即以己逆天，福反者也．又其先世殷王太戊之，道缺法圮，以致夭、桑于朝，七日大拱，占之者曰：『桑野木而不合生朝，意者亡乎！』太戊恐，身修行，思先王之政，明民之道，三年之後，方慕重至者，十有六，此即以己逆天，得福者也．故天地妖，所以儆人主者也；寤徵，所以儆人臣者也；妖不善政，寤不善行，能知此者，至治之也，唯明王此．」公曰：「寡人不鄙固此，亦不得君子之教也．」

　　哀公於孔子曰：「智者乎？仁者乎？」孔子曰：「然，人有三死，而非其命也，行己自取也．夫不，食不，逸度者，疾共之；居下位而上干其君，嗜而求不止者，刑共之；以少犯，以弱侮，忿怒不，不量力者，兵共之．此三者死非命也，人自取之．若夫智士仁人，身有，以，喜怒以，害其性，得焉，不亦可乎？」